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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日報》——李大釗的山水情結

發布時間:2021-04-20 瀏覽次數:

浪淘沙詞意 傅抱石/繪

李大釗的家鄉樂亭縣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在《永平府志·封域志·形勝》中這樣描繪:“樂亭背繞群山,面臨滄海,左望碣石,右帶灤河,地勢原衍,胎甲隱隆……鄰邑稱美焉。”這片神奇的土地鐘靈毓秀,賦予了樂亭人聰明睿智,也哺育了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李大釗。

在這里,李大釗自由自在地“發展自己的真正的天性”。山光水色的自然美,為李大釗的氣質起到了潛移默化、潤物無聲的影響,使得他產生了樂山愛水的山水情結。在秀美山水的滋養下,他為“索我理想之中華”而矢志不移地奮斗,為“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而英勇無畏地獻身。正如朗吉努斯在《論崇高》中所說:“從生命一開始,大自然就向我們人類心靈里灌注進去一種不可克服的永恒的愛,即對于凡是真正偉大的,比我們自己更神圣的東西的愛。”

灤河是李大釗的母親河,他從小看慣了“灤河南流曲折入海”,對她一往情深。他在北京大學任教時,曾對夫人趙紉蘭說:“我們帶上孩子,從灤縣坐帆船回一趟老家,那該多么有趣!”這是因為灤河兩岸風景如畫,美不勝收。1919年暑假,李大釗和夫人從北京帶著孩子從灤縣下火車然后坐船回故鄉大黑坨,一個月后,他將這次回鄉的歷程寫入了《五峰游記》。他在文中這樣描繪灤河景色:“船沿著灤河順流南下,兩岸遍地都是綠油油的禾苗”。“河里小舟漂著,一片斜陽射在水面,一種金色的淺光,襯著岸上的綠野,景色真是好看。”他為家鄉存有這條母親河而自豪:“這條灤河,簡直是這一方的舊生活破壞者,新生活創造者。”這時已經成為馬克思主義者的李大釗用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既贊譽了灤河的勇往直前、除舊布新的精神,寄寓了他對美好新生活的無限向往,也為我們勾繪了一幅絢麗多彩的灤河光輝的前景。李大釗一生所致力就是“新造民族之生命,挽回民族之青春”,他要像浩蕩奔流的灤河水一樣蕩滌著腐朽而僵化的歷史沉疴,做一個“舊生活破壞者,新生活創造者”。他的家鄉有一望無際、坦蕩無垠的大平原。他曾在《樂亭通信》中這樣描繪家鄉初夏的美景:“鄉間初夏,四野麥隴青青,遙望村落,人家煙樹,俱于沉寂清靜之中,呈出鄉間生活之自然趣味。閑嘗漫步其間,覺田園之一草一木,雞犬之一吠一鳴,童叟之一簑一笠,無在不與都市異趣。語其特征,則是等景物聲色,均為于應和掩映之間,絢繪點綴,以成鄉間沈靜之姿之資料而已。”李大釗身置田野之中,享受著大都市所沒有的清新自然、沉寂清靜的田園風光,釋放了久居都市的“苦倦”,抒發了回鄉的愉悅心情。這與陶淵明《歸園田居》中的“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的審美情趣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不但深切地表現出李大釗對故鄉恬靜安然的生活的眷戀和樂趣,也成為他創造新生活的一個美好參照。

李大釗家鄉的北面是巍峨碣石山。他在《游碣石山雜記》中這樣寫道:“予家渤海之濱,北望輒見碣石,高峰隱峙天際,蓋相越僅八十里許。予性樂山,遇崇丘峻嶺,每流連弗忍去,而對童年昕夕遙見之碣石,尤為神往。”他18歲時去天津北洋法政專門學校考學回來途經昌黎,便與幾個同鄉學友相約第一次去碣石山游玩,以后數次到碣石山避暑或避難游覽,客居數日。在他文中多次描寫碣石山的勝境美景:“登五峰絕頂,茫茫渤海,一覽無既。逢春則梨杏桃李之華,燦爛滿山;入秋則果實累累,香馥撲鼻;余如松風泉石,皆足滌人塵襟”;生動描述自己在山中的審美感受:“當夫山雨過檐,海月度嶺,披云兀坐,手公遺文一編,朗誦數過,覺濤聲萬里,沸沸松巖間”;由衷贊美這里“是自然的美,是美的自然。絕無人跡處,空山響流泉”;盡情抒發“我愛新春,我愛自然”的審美樂趣,因此形成了他“性樂山”的審美性情,并寫有《嶺上的羊》《山峰》《山中落雨》等山景詩和《游碣石山雜記》《五峰游記》《都會少年與新春旅行》《旅行日記》等作品。正是這樣的“人間奇境”,培養和形成了他的審美心理結構,使之達到了高尚的審美情趣與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完美契合。

在五峰山(碣石山的一部分),他與“純潔幽靜之草木泉石為鄰為友”,相繼寫出了《再論問題與主義》《我的馬克思主義觀》,為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發軔和中國共產黨的創建奠定了思想和理論基礎。因而五峰山既是他的避暑的圣地,也是他的潛心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基地。他還在自然美中尋找理想之寄托,把客體的審美屬性內化為自己的本質力量,如他所慣用“孤松”的筆名也是取自于五峰山石縫中長出的孤立挺拔的一棵勁松。當時社會流傳的“北大紅樓兩巨人,紛傳北李與南陳;孤松獨秀如椽筆,日月雙懸照古今”,其中的“孤松”即指李大釗,這是他自我鏡像的寫照。他還在《犧牲》中這樣寫道:“絕美的風景,多在奇險的山川。絕壯的音樂,多是悲涼的韻調。高尚的生活,常在壯烈的犧牲中。”這是他對五峰山“奇險的山川”中“絕美的風景”的獨特領悟,表現了要為“高尚的生活”這種人間大美的實現而不惜“壯烈的犧牲”的精神,這樣就使他的審美理想與勝境美景達到神妙融合。正是因為家鄉的雄山大河的自然風光的美育,使得他形成了崇高壯美的審美情趣和雄健博大的人格精神。這種自然美也就成為他本質力量的對象化。他深愛這人世間的“美景物、美境域”,表示要為這“美善”而不惜犧牲的崇高的審美理想:“有一種美景物、美境域在我們眼前,我們不可把他拿來作我們的犧牲。因為犧牲了他,絕不是愛了他。我們當真愛他,應該把我們自己犧牲給他。把我們自己犧牲給他,他的美善,才真能為我們所享受,所獲得。愛的法則,即是犧牲的法則。”他的光輝一生也正是踐行了“愛的法則,即是犧牲的法則”,“勇往奮進以赴之”“癉精瘁力以成之”“斷頭流血以從之”,直至為實現共產主義偉大理想而獻身,達到了席勒所講的道德自由境界,即審美的最高境界。

正是家鄉美好的地域環境滋養、培育了李大釗的審美理想,在多年的革命實踐中他把自己的審美理想與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偉大理想相結合,建構了完美人格和光輝形象,為世人所敬仰。

(作者:楊揚,系河北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唐山師范學院研究基地研究員)

發表于《光明日報》( 2021年04月10日 12版)

https://epaper.gmw.cn/gmrb/html/2021-04/10/nw.D110000gmrb_20210410_2-1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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